唐太宗李世民生前雄才大略,文治武功,開創了盛唐的「貞觀之治」。太宗喜愛書法文字,尤其喜愛東晉書聖王羲之的筆墨,吩咐下人在天下廣為搜尋。每每得一真跡,便視若珍寶,餘興來時摹揣度,體會其筆法興意,領略其天然韻味之後,便珍藏身旁,唯恐失卻。君有所好,臣則趨之。所以,盛唐時書法文字興盛一時,朝中大臣也出了幾位翰墨大師,如褚遂良、顏真卿、柳公權等。
傳說太宗晚年,喜好王羲之更甚。雖然收藏王羲之墨跡不少,其中也有《蘭亭序》,但始終沒有找到王羲之的《蘭亭序》的真本。一國君主,卻不能得到前朝的稀世之珍品,太宗每一想到此,便顯得悶悶不樂。
一日,太宗又想到此,忽然興趣索然,扔下筆墨,微微喟嘆起來。這事讓近旁的一位使臣看到了,問皇上因甚心中不快,太宗便吐露了這樁心事。這位使臣一聽,讓太宗放心,這件事就包在他的身—上。此後,這位使臣就喬裝打扮成一位珠寶商人,離開長安,出門去了。使臣以販賣珠寶為名,走遍北方重鎮,江南名城,交結權貴,拜見文豪,還是打聽不出《蘭亭序》的下落。日子久了,終於打聽出某一深山之中有一寺院,寺院主事的和尚名叫華嚴,竟是王羲之的第七代玄孫。又聽人說,華嚴和尚雖然身在空門卻有兩個嗜好,一是不戒葷,每逢月頭和月中兩天吃素之外,平時有酒有肉;二是善舞墨弄字,並藏有一件珍品,不向任何人看,只是在自己酒酣興濃時,才獨自欣賞一番,便又收藏了。太宗的使臣聽到這個消息,心中暗暗高興,便轉道向寺院里去。
使臣到了寺院,拜見了華嚴和尚,只是說自已是一個珠寶商人,出門久了,身體不爽,想借寺院休息幾天,別的話一字赤提。住下之後,便與和尚每日問東拉西扯,談天說地,隨後備酒備萊與和尚共餐。日子久了,每天飯後,使臣便打開行李,把隨身攜帶的王羲之的各件真偽字跡一一掛在牆壁上,一邊欣嘗一邊感嘆不已,要讓和尚知道。
開始,和尚只是在此停一停步,就走了。慢慢的,便伸頭從窗孔里向內探一探。繼而,和尚就走入房內,瀏覽起來。藉此機會,使臣就大肆張揚自己,不僅喜愛珠寶,更愛書畫。書畫之中,尤喜晉人王羲之的手筆。他言道,當今之世,王羲之的聖手墨跡,他已經全部收集到了。為得羲之一字,寧可傾盡囊中珠寶。最後他看著華嚴和尚心裡動了,又故意指著一軸他人偽造的《蘭亭序》說道:「右軍一生,聖手神筆。神筆之中,最得仙氣者,莫過於《蘭亭序》。如今,《蘭亭序》已在我手,普天之下,還有比我更識先生神筆的嗎?」說罷,哈哈大笑不已。
果然,這一下起了回應。當晚,華嚴和尚備下酒萊,請使臣共同進餐,使臣便去了。席間,幾盅酒罷,華嚴和尚起身,從內屋的小樓閣上取下一隻精製的木盒,打開鎖子,露出一軸墨跡,然後讓使臣看這是什麼?使臣一看,十分驚異。但見「飄若浮雲矯若驚龍」,盡取魏晉諸家之精華,獨成千古一人之風韻。或庄或諧,似行似草,獨立完美,精奇超群。果然是王羲之親書的《蘭亭序》真本。當下納頭便拜,讚歎不絕,要以重金收買,被和尚謝絕了。眼見和尚將珍品收入盒內,置於樓閣,心裡甚是難捨。此後幾日,使臣又以好酒好萊款待和尚,席間卻不在提收買之事,免得和尚疑心,但是,他卻暗中伺機,弄得和尚屋門的鑰匙圖樣,配下一把帶在身上,以窺時機。這天,和尚要出門去,給使臣招呼,三幾日便回來了。吩咐小和尚好好照顧客人。
和尚走後的夜晚,使臣便開門偷走了和尚藏在樓上的珍品,連夜趕回長安去了。唐太宗一見,龍顏頓開,重賞了這位使臣。然後派人立即去華嚴和尚的寺中將他接進京來。
華嚴和尚回來後,發現客人已走,寶盒已失,正在焦急之中,聽朝廷宣他進京,只得到長安城中來。來到長安,一切便清楚了。唐太宗問華嚴和尚要什麼討封?華嚴和尚說,自己是遁入空門之人,既不想坐高官,也不要銀錢,還是讓他仍當他的和尚罷。只是說,先祖的真跡從他的手中已經流出在世,不要在叫它失掉。於是,唐太宗便御賜華嚴和尚一隻金缽,一件紅衣袈裟,昭示天下佛門,須按上賓接待。
太宗得到《蘭亭序》真跡,如獲至寶,整日掛在宮內。不但自己提筆臨摹,也讓大臣中好書法者一同臨帖。所以,此後便又流傳有唐代眾多的《蘭亭序》臨摹本。據說,大臣之中,以顏真顏之臨本為最上。據說,太宗去世前專作一寶盒,藏著王羲之的《蘭亭序》真本,讓在他死後,同埋進昭陵里。據《五代史·溫韜傳》記載,溫韜盜昭陵時,曾見寢宮內有「鐘王(王羲之)墨跡,」紙字如新。大概想必是《蘭亭序》的真本吧。(自漢媒,作者不詳。自古傳說多呵呵,開心就好。)
漢媒故事:唐太宗的《蘭亭序》,偷來的
唐太宗李世民生前雄才大略,文治武功,開創了盛唐的「貞觀之治」。太宗喜愛書法文字,尤其喜愛東晉書聖王羲之的筆墨,吩咐下人在天下廣為搜尋。每每得一真跡,便視若珍寶,餘興來時摹揣度,體會其筆法興意,領略其天然韻味之後,便珍藏身旁,唯恐失卻。君有所好,臣則趨之。所以,盛唐時書法文字興盛一時,朝中大臣也出了幾位翰墨大師,如褚遂良、顏真卿、柳公權等。
傳說太宗晚年,喜好王羲之更甚。雖然收藏王羲之墨跡不少,其中也有《蘭亭序》,但始終沒有找到王羲之的《蘭亭序》的真本。一國君主,卻不能得到前朝的稀世之珍品,太宗每一想到此,便顯得悶悶不樂。
一日,太宗又想到此,忽然興趣索然,扔下筆墨,微微喟嘆起來。這事讓近旁的一位使臣看到了,問皇上因甚心中不快,太宗便吐露了這樁心事。這位使臣一聽,讓太宗放心,這件事就包在他的身—上。此後,這位使臣就喬裝打扮成一位珠寶商人,離開長安,出門去了。使臣以販賣珠寶為名,走遍北方重鎮,江南名城,交結權貴,拜見文豪,還是打聽不出《蘭亭序》的下落。
日子久了,終於打聽出某一深山之中有一寺院,寺院主事的和尚名叫華嚴,竟是王羲之的第七代玄孫。又聽人說,華嚴和尚雖然身在空門卻有兩個嗜好,一是不戒葷,每逢月頭和月中兩天吃素之外,平時有酒有肉;二是善舞墨弄字,並藏有一件珍品,不向任何人看,只是在自己酒酣興濃時,才獨自欣賞一番,便又收藏了。太宗的使臣聽到這個消息,心中暗暗高興,便轉道向寺院里去。
使臣到了寺院,拜見了華嚴和尚,只是說自已是一個珠寶商人,出門久了,身體不爽,想借寺院休息幾天,別的話一字赤提。
住下之後,便與和尚每日問東拉西扯,談天說地,隨後備酒備萊與和尚共餐。日子久了,每天飯後,使臣便打開行李,把隨身攜帶的王羲之的各件真偽字跡一一掛在牆壁上,一邊欣嘗一邊感嘆不已,要讓和尚知道。
開始,和尚只是在此停一停步,就走了。慢慢的,便伸頭從窗孔里向內探一探。繼而,和尚就走入房內,瀏覽起來。藉此機會,使臣就大肆張揚自己,不僅喜愛珠寶,更愛書畫。書畫之中,尤喜晉人王羲之的手筆。他言道,當今之世,王羲之的聖手墨跡,他已經全部收集到了。為得羲之一字,寧可傾盡囊中珠寶。最後他看著華嚴和尚心裡動了,又故意指著一軸他人偽造的《蘭亭序》說道:「右軍一生,聖手神筆。神筆之中,最得仙氣者,莫過於《蘭亭序》。如今,《蘭亭序》已在我手,普天之下,還有比我更識先生神筆的嗎?」說罷,哈哈大笑不已。
果然,這一下起了回應。當晚,華嚴和尚備下酒萊,請使臣共同進餐,使臣便去了。席間,幾盅酒罷,華嚴和尚起身,從內屋的小樓閣上取下一隻精製的木盒,打開鎖子,露出一軸墨跡,然後讓使臣看這是什麼?使臣一看,十分驚異。但見「飄若浮雲矯若驚龍」,盡取魏晉諸家之精華,獨成千古一人之風韻。或庄或諧,似行似草,獨立完美,精奇超群。果然是王羲之親書的《蘭亭序》真本。當下納頭便拜,讚歎不絕,要以重金收買,被和尚謝絕了。眼見和尚將珍品收入盒內,置於樓閣,心裡甚是難捨。
此後幾日,使臣又以好酒好萊款待和尚,席間卻不在提收買之事,免得和尚疑心,但是,他卻暗中伺機,弄得和尚屋門的鑰匙圖樣,配下一把帶在身上,以窺時機。這天,和尚要出門去,給使臣招呼,三幾日便回來了。吩咐小和尚好好照顧客人。
和尚走後的夜晚,使臣便開門偷走了和尚藏在樓上的珍品,連夜趕回長安去了。唐太宗一見,龍顏頓開,重賞了這位使臣。然後派人立即去華嚴和尚的寺中將他接進京來。
華嚴和尚回來後,發現客人已走,寶盒已失,正在焦急之中,聽朝廷宣他進京,只得到長安城中來。來到長安,一切便清楚了。唐太宗問華嚴和尚要什麼討封?華嚴和尚說,自己是遁入空門之人,既不想坐高官,也不要銀錢,還是讓他仍當他的和尚罷。只是說,先祖的真跡從他的手中已經流出在世,不要在叫它失掉。於是,唐太宗便御賜華嚴和尚一隻金缽,一件紅衣袈裟,昭示天下佛門,須按上賓接待。
太宗得到《蘭亭序》真跡,如獲至寶,整日掛在宮內。不但自己提筆臨摹,也讓大臣中好書法者一同臨帖。所以,此後便又流傳有唐代眾多的《蘭亭序》臨摹本。據說,大臣之中,以顏真顏之臨本為最上。
據說,太宗去世前專作一寶盒,藏著王羲之的《蘭亭序》真本,讓在他死後,同埋進昭陵里。據《五代史·溫韜傳》記載,溫韜盜昭陵時,曾見寢宮內有「鐘王(王羲之)墨跡,」紙字如新。大概想必是《蘭亭序》的真本吧。(自漢媒,作者不詳。自古傳說多呵呵,開心就好。)